刻刀

亲切的故土呼唤读杨廷成诗人雀啼民间之

发布时间:2022/7/16 13:53:11   

诗歌兴盛的时代,能坚守住一种本心,这是最难能可贵的品质。杨廷成诗人的《雀啼民间》这本诗集证明了他的坚守和本真,读来清新,夹杂着熟悉的故土味道扑面而来——朴实、坚毅、厚重、深沉。

“故乡,我是赶在夕阳落山之前/流着泪走在回家路上的那个孩子”(《回家》)。无论走多远,故乡是我们每个人心中最柔软的栖息地。无论身在何方,身居何位,不管是偏远僻壤,还是繁华都市,对故乡的热爱是生生不息的。“在黄昏的夕阳里/以泪花闪烁的目光/深情地把山里的田野打量”(《村庄》)。

山,给了我们河湟谷地儿女厚实的依靠,而那些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父亲母亲们终日勤苦劳作,将儿女送往风吹不着、雨淋不湿的高楼大厦,为让儿女看到更广阔的天地世界,他们甘愿在故乡的土地上“耗尽毕生的力量/把这片生长庄稼的土地/以天梯的傲然之势/搭上辽远的云端”(《牙合村记》)。

诗人的诗歌里,父亲们是负重的、坚实的、朴实的、沉默的,他们抵抗着风雪的侵袭,支撑着一方方宅院里的屋脊,给儿女庇护。“惟有父亲那柄不肯生锈的弯镰/在土墙的刀架上整夜里嚓嚓作响······”(《村庄》)父亲不息劳作,勤劳不止。“父亲们摇响一串炸鞭/秋风撕打着他的粗布衣衫/肩胛突起的耕牛一声长哞/叫山外归来的汉子泪花湿了衣襟”(《牙合村记》)。“头发花白的父亲/站在二月的田埂上/他青筋暴突的拳头/在冽风中攥得嘎巴作响”(《雨水时节》)“三月里播种的时候/父亲们在寒风中唱着早春的歌谣”(《瓦蓝青稞》)

耕种的父亲、磨刀的父亲、割草的父亲、吆喝的父亲、沉默的父亲、说着庄稼的父亲、雨中的父亲、佝偻的父亲、手掌沟壑的父亲、风中的父亲、墓中的父亲······

父亲是那登天的梯,父亲是那拉车的牛。父亲是山,父亲是港,父亲是我们抬头就可以望见的深邃天空!

除了歌咏父亲,对故乡、故土、故园的呼唤和怀念几乎贯穿诗人每一首诗。在《村庄》里,诗人深情表白:“我曾经也是秋风中/最饱满的那一株麦穗/积蓄了所有的力量/以生命的姿态站在大地厚重的胸膛多么想在这个时候/回到山坳里炊烟四起的村庄。”

现居住在省城,已功成名就的诗人,在高楼大厦的都市,时常怀念着故乡平安。他那深沉的想念变成一股股清泉,洗濯着在外打拼的游子们那焦渴的心灵。不信,你凝神来读:“青豌豆、青豌豆/这是谁家小丫头的乳名呀/就这样轻轻地叫你一声/我那插了翅膀的心/早已飞回到花落花开的村庄”(《青豌豆》)“大风/吹着我回到了故乡/在熟悉的村口/闻到了麦香的味道”(《五月记事》)“谁能借我一叶扁舟/沿着这个春水浩荡的河流/回到梦中鲜花盛开的村庄”(《河畔》)“风吹故乡/这些疏斜的树影/像一群流浪多年的孩子/摇摇晃晃,走在回家的路上”(《归途》)

除了田间地头劳作的父亲形象,诗人多次写到了母亲的形象来歌颂母亲。诗人的视野里,母亲是柔和的、温暖的、天阔地广的。除了父亲母亲,诗人还写到了“姐姐”的形象。姐姐是母亲的延续,也是母亲般温暖的女性。“山里的雨浇湿过她的衣裳/沟里的风扑打着她的脸庞/曾听见她在野地里唱一曲歌谣/山路般悠长的令儿让我泪花飞扬乡亲们说养女儿像娘/母亲离去的日子里/我那慈眉善目的姐姐啊/你就是亲娘温暖着我的梦乡”(《姐姐》)诗人专为“姐姐”歌唱,他笔下的姐姐不正是千千万万个家庭中接过母亲的传递棒,从而支撑起一个家庭一个村庄的女性缩影吗?如果没有了这些个勤劳踏实厚道仁慈的母亲和“姐姐”们,我们的村庄还能成为我们回想怀念的家园吗?

诗人诗歌的形象是多方面的,归结到一点共同点,他们都是普通、平凡的生存者。我们谁没见过路边“卖草莓的汉子”?唯有诗人从他的叫喊声中听出:“草莓、草莓/这位农家汉子走街串巷他喊着两个水灵灵的汉字/好像是站在崖畔上叫他女儿的乳名阳光洒在红盈盈的果粒上/是妻子熬夜采摘时的眼神他推着一车春天叫卖/底气十足的吆喝如铜钟”。好一个“底气十足的吆喝”,这是朴实善良的农民靠自己双手养家糊口时发出的自信的吆喝,也是农民在劳动丰收时的期盼的吆喝。

“爆米花的黑老汉”,“每年秋收你挑着担儿走村串巷/每一处山洼里都有你的趣闻轶事在流传”。这些在民间走街串巷的“手艺人”,他们也有自己的悲欢离合,也有自己的悲喜爱乐。那个“刻印艺人”,“终于等到了农闲的日子/你揣着爷爷手里传下来的那把刻刀/走出山外”“你刻着山里人用在双方协议时的私章/你刻着县长用在任命书上象征法律的方印/都像务劳每一片庄稼/不会糊弄”“你的记性很好知道许多人的名字/但人们不知道你是谁/说你是个刻章子的匠人”。许多普普通通的人演绎着人生的精彩,却默默消逝于茫茫人海。

人生,平平淡淡就是真!

那个錾刻墓碑的石匠、吹着高亢激越音符的金唢呐匠人、那些在街角“从日出站到日落/蚁群般奔忙的”站大脚的人们,你们都是诗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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