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刻刀 >> 刻刀前景 >> 个用刻刀演奏生命乐章的人马景泉瓷刻艺术展
按:马景泉,祖籍山东济南,年3月生于黑龙江克山,师承中国篆刻艺术院名誉院长韩天衡先生,现为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中国《篆刻》杂志总编辑(日本),全日本华人书法家协会副主席,全日本华人印社副社长,乐得印社社长。年11月《全国第十届书法篆刻作品展览》获优秀提名奖。年4月碑刻《豆庐十论》手卷由韩天衡美术馆收藏。年作品入选“中国梦·齐鲁情”——年海外华侨华人书画家邀请展作品集。
纵观篆刻艺术史,自秦汉的“铜玉时代”,到明淸的“石章时代”,每个时代都有属于自己的印材,而在青田、寿山等石材日近枯竭的今天,印人们都在搜寻着能代表和胜任当代的新印材,于是诸多印人将视线集中在陶瓷之上,陶坯几成印石之替身之一。马景泉也不例外,前些年,他在刻过五万余方石章后,刀锋转向了陶坯瓦泥,冲出一片新天地,在中日两国印坛一时间搞得风生水起。感叹之余,我曾为其刻字集撰文:《耕罢石田五万亩,冲开瓦泥一片天》。
近几年,我忙于教学科研,已疏于创作,而景泉兄奏刀不辍,刀锋指处又下一城:在陶瓷材质上刻字,蔚成新风貌,轰动印坛,已卓然自立门户矣。其受业恩师韩天衡为其书赞曰“陶瓷刻字自成家”。如此辉煌之业绩怎不教人艷羡之!
大概有十年了,我曾发誓不再为人作文章,因为自觉爬格子太耗时辛苦,为此甚至得罪了画界一些朋友。唯景泉兄不同,风风火火一个搞个展、出书,要我写点东西,那口气,那劲头和三十年前没两样,让你无法拒绝。
算来与景泉兄交往三十年了,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我们在东京上野公园留下了一段难忘的故事并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我当时写的几句打油诗至今记忆犹新:“京东野上,厥有乐事。一马得水,二马戏日”。我归国后,景泉兄打来电话说我写的那几个字得到了日本书道名家的赞许。转眼间我们都到花甲之年,而景泉兄的精气神不减当年。有谁能一刀在手,孜孜矻矻三十年,夜以继日耕耘不辍,且风风火火走南闯北,不断翻出新面貌,唯有马景泉一人耳!
可以说,陶瓷刻字是马景泉篆刻生涯的第三座里程碑。前两座均稳稳地树立于中华文化的正脉之中,并使他名噪于海内外,他执着地履行着自己“为专业而专业”的艺术定位,冷静而机智地抓住“边款”艺术进行专攻,“咬定青山不放松”,终于达到“专精一体以致绝伦”的境地。陶瓷刻字是其第三座里程碑,代表了马景泉成熟而独特的艺术面貌。尽管陶印本身有着难以克服的缺陷,如在烧制过程中,陶印的线条会产生变形等不利因素;陶印制作工艺的复杂性也会使人望而却步,苛刻的烧制条件让陶印的制作变得艰难。马景泉则避其难而就其易,化繁为简,把“陶瓷”这一具有优秀历史传统的优良材质,焕发出具有当代性的风采。陶瓷坯上刻字比之前的瓦泥坯材质更具表现性,马景泉陶瓷刻字的特色还是源于他的专一性。
首先,在陶瓷上刻字自古有之,一般都在画面上题款或小幅题字,需用笔起稿,且多为釉上刻,而马景泉是将篆刻边款手法拓展放大,形成专门书法形式,不需起稿,放刀直取,且多为釉下刻。其次,刻字形式除各种陶瓷器皿外,还有斗方、扇面、条幅、中堂等;尤其镌刻大幅陶瓷作品,不用起稿,秉刀直入一气呵成,在古今中外的同行中还找不到第二人。
每次在刻字现场,其奏刀斫阵,呼呼生风的情景令围观者拍手叫絶,人们不禁想起“刨丁解牛”、“轮扁斫轮”、“裴旻舞剑”等技进乎道的一个个出神入化的典故。陶瓷刻字,无宁说马景泉在古老的陶瓷领域为人们拓展了一片具有当代气象的新天地,欣赏他的“陶瓷世界”,会感到强烈的视觉冲击力,不似前人的温文尔雅,一如他的为人,每件作品都带着体温,都奔放着生命的热情,既端庄浑穆,又雍容大气。
面对马景泉先生的辉煌业绩,感叹之余不得不服膺于他的执着精神,仅凭着一把篆刻刀纵横天下,所向披靡;并习惯于把每一件艺术品都做到极致和卓越,几十年如一日乐此不疲,因为这正是一种生命状态。
戊戌正月廿五日,老槐客江阴东园
(作者:冯旭,号老槐,国家社科基金艺术学专项主持人,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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