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刻制作技艺丨竹刻青结合了传统的留青和线刻技法,在此基础上加上许多独创工艺综合而成的手法。留用竹子表面的一层青筠,作为雕刻图纹。采取青筠薄、厚、深、片、点、面等刻法,雕刻出精美邃密、意趣盎然的自然人文图景。深浅浓淡,各有层次,国画之意,巧妙映于竹刻之上,清雅遒丽,尽显风韵。匚竹有凌云壮志,人有风发意气走进蒋震的工作,门头上挂着名为“箨筠斋”的牌匾。竹字当头,必然是和竹子有关。“箨筠斋,箨的话,它的意思就是笋壳,就是小的毛竹,筠的话是指竹子的表皮。我的意思就是笋脱壳,然后从泥里面生长出来。竹子不是说有凌云志,然后它慢慢地生长,有参天这种意思,就是完全脱离原先的那种泥土,然后拔高,也是象征着人拼搏的一个精神。”蒋震在字词间,无不赋予竹子和人生美好的赞颂。工作室内的白墙上,张贴着数张蒋震创作的山水国画。用竹做成的书架上井然地摆放着数件竹刻作品,只有近距离驻足观摩时,才能细致看清这竹片弧度上的阴刻变化、刻画手法和写意景象。上有纸墨,下有竹刻,笔墨尽洒,挥于各异载体。虽刻于硬朗竹片,可有遒劲之气,山水、花鸟、人物,题材多变,精雕细琢。线条似灵动,浓淡深浅,逸趣横生,方寸之间有如画卷,与纸无异。匚一面之缘,一生之艺“一见钟情”一词常用来形容男女之间的一面之情,这回倒想用在蒋震对竹刻上的情缘上。小时候在溪边捡到的臂搁,成为了一切热爱的源头。臂搁也称腕枕,即“搁放手臂”,为防止手臂沾墨或以竹祛暑,文人们发明了枕臂的工具,还可以充当镇纸,防止纸张被风吹起;手抚臂搁,亦可抚心慰神,得几许清凉惬意。臂搁上多刻制书画,品赏把玩,具有浓郁的书卷清趣和文人雅志。也许是一种发乎内心的天性使然,也许是受家庭艺术氛围的熏染。蒋震的外公自幼教其练习毛笔,简单的竹刻也会做,还有喜欢画画的阿姨,喜欢音乐的舅舅,在这个充盈着艺术气息的大家族里,照蒋震的话来说:“我的血液里是有艺术这一块的。”蒋震给人的第一印象是质朴,言辞之间不失沉稳,平静而纯厚。当他说到自己以前是做建筑工程预算时,我们对此还有些诧异,从充斥数字的工程行业转向充满色彩的艺术领域,这个跨度实属不小。然而当蒋震的执着与喜爱一再被强调,这番经历也就显得自然而然了。雕与琢,在竹上本是雕琢,蒋震的脑袋里也在琢磨着如何雕琢。有着无师自通的灵性和感悟,他的脑海里早已作就了成百上千幅画作,正在用自己独有的技法,在光滑细腻的竹片上徐徐刻画,正所谓“胸有成竹”。匚刀刻于竹,也刻于自己的路留青阴刻,从事此类技艺手法的人不多,对竹料的选择也相当苛刻。以竹子表面一层薄薄的竹青为雕刻对象,于竹筠0.01毫米上面来体现深浅浓重笔墨。融入了中国传统的书法、绘画、篆刻、雕刻于一身,犹如在纸上作画,笔墨神韵皆出彩。不得不提的是蒋震竹刻的雕刻工具和技法,桌上平放着一排刻刀,平头、尖头,甚至还有细小的圆头。原来他不仅是在创作竹刻,还在创作“刀刻”。摸索出新的雕刻手法,切换于不同的刻刀之间,每根线条都在力度下生动了起来。竹刻自己学,刻刀自己做,技法自己摸,许是常人口中所说的“野路子”。蒋震听到这个词会心一笑,坦言道:“我这个人不大听人家说的,你自己内心足够强大的话,人家怎么说其实都有的,你只要到了一定的程度,你不用去在意人家怎么说的,我只是做自己的事情。雕刻确实是这样的,有大部分的手法都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就和他们传统的是不一样的。”从自己的身上寻找自信,也从别人的鼓励获得信心。创作的作品被认可和赞赏,蒋震的竹刻,就如生长之竹一般,破土而出,初来曲折,尔后熟能生巧,如今已是蔚然成林。匚方寸之间,再现另一重生命窗外的天光已经隐去,室内的灯光亮了起来。蒋震伏案创作,心无旁骛,看来已经进入了他所说的“全心投入”的状态。在幽黄灯光下,我们能愈发分明地看清竹片上的深浅对比。他的脸庞离竹片很近,目之所及,细密刻之,无不留下专注的痕迹。竹筠在刻刀的一笔一划下零碎成竹屑,一口吹去,一幅全新的图景跃然眼前,我们目睹了竹子的另一重生命,开始勃然生长着。竹子历来就被文人墨客所赞颂,虽然屡见不鲜,却长盛不衰。“能够给它赋予一个新的生命在里面,我觉得也是很开心的。”万物生之有限,艺术却没有界限,蒋震的初心不变,方寸之间,刻下一生夙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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